“也不知道老班打算选谁。”
    “王宇分到几班了?”
    “他期末没考好。”
    火车一路路报站,快中午的时候,林温再次望向车窗外的风景。
    她的心跳咚咚加快,尤其是在看到过道对面的小孩,吹起一只红气球时。
    男人醒了,他捏了捏后脖颈,问:“几点了?”
    “十一点零三分。”林温没看表,直接报出了时间。
    十一点零三分,停靠康义南站。
    男人喝了点水,把鸭货吃完。
    十一点三十六分,停靠兴湖站。
    小孩还在玩那只红气球,把气吹了放,放了吹。
    十二点,男人去洗手间,走前盯了眼她迟迟没翻动的课本,道:“把不会的题圈出来。”
    林温愣了愣。
    十二点零一分,停靠江洲站。
    小孩再次把红气球吹鼓,这回他吹得比以往都用力,鲜红色逐渐变得透明。
    气球膨胀到极限了,就会爆炸,勇气鼓到极致了,也会衰泄。
    十二点零二分二十秒,林温起身,焦灼地望向男人离开的方向。
    十二点零二分四十五秒,站点仅停靠两分钟,还剩十五秒,火车即将再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