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名的老顽固,生平最讨厌旁人在他课堂上睡觉。
更别提,颜苏还是个数学渣。
所有老师们大抵都有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学不好可能是能力问题,可以适当宽容,但态度不行则就不可饶恕。
知道这位老师的性子,颜苏躲在裴时瑾背后,悄悄喊他:“哥哥。”
裴时瑾撑着伞,心不在焉的,“嗯?”
“我们要不换条路走吧?”
他微怔,偏头看她。
小姑娘明显心虚,又不太愿意讲真话,只是指了指旁边的小道,“那条路比较近——”
话音未落,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插过来,“是颜苏的家长吧?”
裴时瑾眼看着小姑娘娇俏的小脸写着大大的“丧”,这一路来,小朋友都拘谨的很,跟他的距离恨不得能有一个银河系那么宽。
这会儿反而显露出本性,莫名有些可爱。
裴时瑾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唇,收了伞,转身面对来人,斯文有礼地应声,“您好,我是她哥哥。”
“亲哥哥?”
怕他打破砂锅问到底,颜苏飞速接口,“表的表的。远得不能再远的表哥。”
李先锋戴上老花镜,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他,“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