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进屋。
    “?”
    做警察的都这么霸道的?
    她家又不是案发现场!
    钟弥冷哼一声,不满地双手环胸。
    “喂,白渽,谁让你随便……”
    话未说完,白渽刚好走至她面前。手一抬,温热的指尖落在她纤细的脖颈,轻轻勾扯。
    他俯身,以额贴上她的额,确认了体温,又很自然地松开手。
    “退烧了。”
    “……”
    钟弥在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中愣住,即便脑子已经转回来,眼前依然是他密长睫毛铺下的阴影。
    她的鼻尖还缥缈着他薄荷牙膏的气息,清亮的,迷幻又刺激。
    随后她捂着自己的脑门,涨红了脸,羞也不是气也不是。
    他疯了?
    白渽来到半开放式厨房,扭头见她傻站着,默默打量她的衣着。
    “要去上班?”
    “当然。”
    “请假吧。”
    “为什么。”
    “不能去。”
    “?”
    钟弥原本就有起床气,加上没吃早饭,再被他忽然闯进家里,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要报警。
    ……报什么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