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睿......
    在白渽眼里,那家伙居心昭然若揭。
    可钟弥太专注于工作本身,分明,又迟钝。
    做什么都很聪明,唯有对待感情无比迟钝!
    白渽忽然觉得,他这辈子的不自信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了。
    揉得差不多,他盖好药油的盖子,扶起钟弥:“感觉怎么样?”
    钟弥试着活动下脚腕,确实觉得没那么疼了。
    “好多了。谢谢。”
    听她客气,白渽更是心气不顺。他若有所思地瞅她两秒,转身就走,“你好好休息。”
    钟弥见他面色依然阴沉,怕他还在因自己的冷落而生气,不知所措中拽住他的手臂。
    “再......陪我一会儿。”
    一块金属的自我反省,大概就是用最生硬的方式、最模棱两可的语气,说哄人的话。
    白渽身子一僵,慢慢转头瞅她。
    深夜静谧,屋内浅黄色灯光散开,将事物摆设都罩上一层薄薄的柔光。
    一对身影相顾,看似亲近,却各有所思。
    钟弥晚上喝的酒也消耗得差不多,此刻更多的是不解。
    原本今晚挺开心的不是么,她除了有点不合群之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