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淮抿唇,眨巴小眼睛瞅她,模样似懂非懂。他很快站起来,对钟弥鞠了一躬,“那么谢谢钟导。我走了。”
    目送池淮消失在走廊尽头,钟弥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感受。
    烦闷是真的。
    尽管一番说词是缓兵之计,但她真心在为池淮的腿伤着想。
    如果出道后再复发,那么影响到别的孩子不说,他自己也会有段空白期,不利于人气发展。
    钟弥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像个老师。
    ——幼儿园大班的老师。
    得哄着,讲道理。
    还要时不时板起面孔,做个坏人。
    呼,真累。
    “钟部长。”
    白渽环胸倚在茶水间门口,对着钟弥笑得意味深长。
    “我要饿死了。”
    钟弥错愕:“去吃饭啊。”她看了眼表。“这时候食堂刚好是午饭时间,你现在去,还能跟王凯他们一起。”
    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天都会发生,但白渽今天格外坚持,眸中浮上抹无奈:“你又不吃饭。OK,那我也不去了。”
    “你不是饿了么?”
    “跟钟部长共同进退。”
    听出这家伙在跟自己打迂回,钟弥迎着他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