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很快识破了宋平安的谎言,因为他说这话时目光躲闪。
是啊,她母亲要是对季长善有过一丝一毫的悔意,又何至于此呢。
她没办法再自欺欺人,只好耷拉着小弯眉,对宋平安坦诚了她姐姐下午回了趟家的实情。
只是家丑不可外扬,姜长乐避重就轻,把那一场灾难级别的家庭聚会轻描淡写为发生了一点冲突。
宋平安听他母亲说过一点姜家的事,张听兰女士则是通过跟季晓芸闲聊得知的讯息。
站在季晓芸的立场,季长善是个没礼貌的白眼狼,这么些年从没喊过她一声妈,成天没个笑脸,浑身上下都是姜大勇他妈教的坏脾性。
张听兰听到这里,就扯开了话题,设若再谈下去,季晓芸大概会从季长善的人格缺陷骂到姜家故去的婆婆是多么惹人厌恶。
张女士对旁人家长里短的糟心事不大关心,甚至可以说,她不喜欢对门家太太用一些过分难听的字眼去形容谁。
她是个有哲学性的女人,向来坚信每一件事物都存在两面性。
季晓芸的片面之词不能以偏概全,因此非但激发不了张听兰的同情心,还会让她每听一次季晓芸的抱怨,都更为姜长乐的家庭教育忧心一点。
原生家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