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只要站起来,轻轻一伸手,她就可以毫不费力地摸到他的脸。
穆惜颜觉得神奇的同时,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沈轻暖在沈轻寒的墓前交给她的那支钢笔。
她大胆的猜想,或许就是那支钢笔将她带到他的身边的。
男人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十指修长,指节分明。
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不免让人对这双手的主人也充满了好感。
家居服的衣袖微微卷起,手腕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戴。
穆惜颜觉得他手上少了一块手表。他应该戴块手表的。
男人的脸上蓦地露出一抹好奇的笑容,音色清润好听,“讣告写得怎么样?”
穆惜颜:“……”
“啊?”穆惜颜一时间都蒙了,完全没听明白。
竟然还有人问自己的讣告写得怎么样的?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笑非笑,“我的讣告写得怎么样?”
穆惜颜嘴角抽搐,风中凌乱。
她怔怔道:“讣告还不都是一样的模板。”
简单介绍死者生平,然后通篇都是沉痛哀悼,逐字逐句表达几万分悲伤。
“既然是千篇一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