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明明不咸啊!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给她重新煮了一碗。
良久,待袁牧也端着托盘出现在长桌尽头,已然不见了郑屿安的身影。只见桌面上放着一纸钞票,牧也晃了晃神,伸手将钱收好,坐在方才她坐的位子上若有所思般一口一口吸着面条。
牧也常常给郑屿安打折,屿安没有看账单的习惯,因此之前从未发现过。可有次郑屿安点了份套餐—一碗肥牛饭、一份天妇罗、一份炸鸡、一份海带外加饮料跟甜点,算下来一共才不到四十块。当袁牧也将账单双手奉上的时候,屿安的目光不由一愣。她也不急着掏钱了,仰头便问:“老板,算错了吧?”
“折扣价。”牧也笑了笑。
郑屿安不罢休,幽幽问道:“你这是食材过期大促销吗?”
牧也满脸诧异地摇摇头。
她又问:“那你是因为做不下去了要大酬宾吗?”
牧也加大了摇头的力度,像是欲乘风破浪。他在心里轻轻笑,这姑娘,怎么就不懂得见好就收呢?
姑娘顿了一下,坚定了目光,将杯中的酒水仰头干尽,接着用试探的语气问:“那……你是想泡我吗?”
没料到她竟如此直白主动,袁牧也目光怔了怔,低下头,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