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屿安来的次数越来越多,日子久了,牧也不但随心意给她赠送小菜,还为她介绍自己的朋友。那时候的袁牧也二十过半,精力旺盛,有一支属于自己的摇滚乐队,队友们都是大学时期的好友。他们毕业后因为种种原因在这座城市留了下来,白天做普通的工作,晚上来“蘑菇家”聚会。餐厅大门前有一方足够大的空地,牧也时常摆桌摆琴,呼朋唤友,来店前喝酒唱歌。
因此,在“蘑菇家”的马路对面,你时常会看到这样的景象—在顶着虔诚十字架的塔楼底层,一群人喊着崔健,敲着架子鼓,而宽阔的落地窗之后,一个男孩坐在长桌一头翻着漫画,另一头,一个长发姑娘安安静静地吃着一碗乌冬。
当然,还有一个标配版骚气小妞端着托盘穿过人群,时不时随音乐左右摇摆着。
那个妞儿,就是我。
有天恰逢心血来潮,袁牧也创了道新菜式,挺骚气的名字,叫“极地恋人”。说是菜式,其实是一道餐后甜点,简单来讲就是一坨绿油油的抹茶冰激凌,顶部浇上一杯单份Espresso。
那是个稀松平常的礼拜一,大概是糟糕天气作祟,我因为天昏欲雨导致精神颓丧写不出一个字儿,便从早到晚泡在了“蘑菇家”。袁牧也倒是没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