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卧室。
那一觉睡得很累,王二在我梦里一直跑,我跟在后面一边飙泪一边追。
第二天,我一气之下从他家搬了出去,都走出数里远了,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在这座不算熟悉的城市里举目无亲。我打开通讯录挨个儿翻,扳着指头数有能力收留我的人。算到最后,我还是按下了李某的号码。
李某接起电话,像是早有准备,先是人模狗样说了声“嗨”,跟着来了句:“我早说过,咱们这样的人,柴米油盐是捆不住的,你俩谁踢的谁?”
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不风凉就不会说话了么?”
“还要怎么好好儿说,小姐,你都要睡大街了还这么理直气壮?”
“这叫气节!懂么?”
“先得活得滋润才有资格谈气节,搬来和我一起住?”
“好马不吃回头草!”
“原来你是马啊!我以为你是狼呢!”
……
在我的欲拒还迎、挑三拣四之下,李某从工作室给我腾出一间房,屁股点儿大,暂时救急,确保我在找到下一个男人之前不至于流落街头。以如此手法处理与前任间的关系,我打心眼儿里怀疑自己到底爱没爱过他。
我找李某诉苦,秉持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