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偶尔怒目而视。而安河恰恰与我相反,他明明看清了世事的真相,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持以笑容面对整个世界。
于是,我们彼此吸引,如同两个陌生而独立的个体,随波逐流,却偏偏撞在了一起。
那段时光,无疑是我在巴黎最最快乐的时光。我与他,头顶塞纳河南岸的阳光,坐在窗台上举杯相邀,远眺铁塔。
我们像恋人那样生活,然而谁都没有开口提起过爱上谁。我想要为他倾尽少女心,我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颗糖果,想象着吃完后他便会爱上我。
这期间,我的确收到了Allen打来的几通电话,却犹豫再三通通挂掉。后来一次,我决定拨回去,而在此之前,我无比认真地准备了一番凛冽言辞,它们至少听上去能够令我显得理直气壮不少。
我反反复复练习,甚至强调了字里行间的气息,然而就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突如其来的愧疚使我败下阵来。
Allen说她回到布拉格,却发现我不在家。慌乱之中,我借口说自己在斯特拉斯堡。
Allen仿佛听出了些许端倪,一再追问,我不得不瞒天过海,欺骗她说自己来这里拜访一位刚刚出国工作的朋友。
在我以假乱真的描述之下,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