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单,冲出大门,从街边的树下推过自行车,不顾一切地往家的方向狂奔。十字路口,一个急刹车,我腾空而起,分秒之间,仿似翻山越岭。
后来的后来,直到天光散尽,我瘸着腿,坐在河边,看着眼前心爱的自行车,轻抚自己摔伤的膝盖,痛哭失声。
回到家,安河已经等了很久。我一直在哭泣。安河沉默着帮我包扎了伤口,又喂我吃了水溶阿司匹林。他放我在沙发上躺下来,紧迫询问发生了什么。
这一天实在太过漫长。我原本想将所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我有我的挣扎,就像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恐惧。我害怕安河听到Allen的名字便回心转意,我怕他留给我一个满怀歉意的眼神,接着快马加鞭地回到只属于他们的过去。
“我没事,只是拐弯的时候分了心,不小心从车上甩了出去。”
安河若有所思地看我,我却想方设法地回避着他的目光。
后来,他不再追问,一如既往地亲吻了我的额头,然后起身去书房。
有人说,人性在夜间是最脆弱的。运气好的话可以安心睡去,运气不好的话就得与内心敏感焦躁的自己誓死拼杀,一直等到将所有思绪杀得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