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我以布拉格为根据地,在欧洲四处漂泊。我没有家,却四海为家。我自诩为爱情中享乐至上的女英雄,没想到却成了安河怀中的俘虏。游乐场那晚,当他在无尽的黑暗之中看向我的眼睛,我就知道,无论我如何努力,都再也闯不出他的铜墙铁壁。
安河有一张废弃很久的工作台,由一块完整的原木木板裁成,纹路好看,手感舒适。
五月的阳光很是慷慨。我一时兴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桌子从地下室搬上楼,挪至窗边。以至于那个夏天,每晚我都会敞开窗户叉开腿,拨着凌乱的琴弦,面对整个巴黎的夜色放声高歌。
安河总是倚在柔软的布艺沙发里,手捧杂志,静静看着我的背影,看我爱他越来越深,看夜色越来越迷离……
每每唱完歌,我便放下尤克里里,蹲在长桌上张开双臂,他抛给我一个佯装无奈的眼神,站起身,将我从桌上抱下来,接着垂下头,给我一串咬牙切齿的吻。
我也曾屡屡提出自己要回布拉格,否则,想必这“C’est vie”式的声色犬马会将我满腔难得的雄心壮志生吞活剥!
可安河,却屡屡拦住我的腰,用一个拥抱将我留下来。
他说,亲爱的,留下来。留在法兰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