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仿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长出了一片青草地。
明明已经日夜凝视过简白无数次,可还是无法满足。心理学家解释说,满足是冲突的,令人得到欣喜又害怕失去。
当我起身坐在电脑前赶着手头的课件,光标在屏幕上闪了又闪。鼠标定格在“保存”键的时候,身后的光线突然被阻断。
简白睡眼迷离地环住我的腰,将脑袋置于我的脖颈深处蹭了蹭,我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和胡楂摩擦的声响。我歪着脑袋地对他撒娇—“我突然有点儿饿了。”
当我站在橱柜前对着窗外发呆,他突然放下漏勺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我微微侧头,右边是他逆着光源温暖的脸颊,左边是被蒸腾而出的热气氤氲过的万家灯火。
后来,我们分享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煮乌冬。以至于在很久以后,在独自通宵的每一个深夜,我好像从来没感觉到孤独。大概是因为背后仿佛还残存着简白棉T传来的温热,耳畔又响起他平稳的呼吸声。
简白的餐吧在市中心一条古街的巷子里,青石路面,爬满蔷薇的围墙,知道那里的人并不多,经常光顾的也都是些回头客。白天,我去上课,简白工作,傍晚的时候我去餐吧找他,喝一杯新鲜的西芹汁,然后和他手挽着手回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