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与委蛇的姿态。她对临班的男生笑得暧昧,对高一级的学长嘘寒问暖。
    一次稀松平常的心碎过后,原野来到祝余笙的公寓楼下,他面色沉重,开着跟上回一模一样的皮卡。
    可这次不同,这次是余笙主动打电话给他的。原野为余笙拉开车门,一股腥热的晚风灌进来。她看着他的侧脸,原地顿了顿。这一次,她没去后车厢,兴许是出于安慰,她乖乖坐进副驾。
    她主动开口寒暄,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原野不接茬,死死盯住方向盘,保持沉默。
    良久,余笙将那只木盒从包里掏出来,原封不动地放到原野的手边。这期间,他背对着她接了一个电话,听那语气,应该是安然打来的。
    放下手机,原野用力拧紧眉毛,不等安然开口询问,便一脚踩下油门,发动汽车。
    一路上,好几次她都斜着眼角偷偷看向他。他的侧脸有种古希腊雕塑般的立体感,像道貌岸然的纨绔子弟。这令她意欲上前,却又不自觉地保持距离。
    开到乐都大街,眼看着天光寸寸散尽。他突然指了指道路尽头的摩天轮,轻轻转了转脑袋:“要去游乐园看夜景吗?”他的笑容很好看,藏着种疲惫、却又经久不遇的温柔。
    她看得有些着迷,少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