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自拿出笔记本跟录音笔。
他将本子递给她,红着眼,温柔发令:“我来说,你来记!”
安然手足无措,只好茫然地点了点头。
没多久,薄薄的笔记本便被她的“祝式狗爬体”写满,她又拿过录音笔,手忙脚乱地摁下了开机键。
他道尽了与安然之间的甜蜜过往,就连互相喂饭的细节都没有放过。可这在余笙听来,如同芒刺扎心。
经过好几次回旋式叙述之后,原野终于停了下来。
“这是收集分手证据?”余笙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算。不过我还会再找你的!”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送她出家门。余笙透过自己的头皮,感受到他的手大而温暖,几乎能够融化她所有的脑细胞。
“照顾好自己。”她轻声说道。
而祝余笙没有想到的是,她前脚出门,原野后脚便毅然决然地将本子跟录音笔扔进了垃圾桶。
送走余笙的原野,颓然拉开一罐啤酒,就着黑漆漆的夜空,坐在高高的窗台上。
兴许是情势所迫,原野突然间顿悟,原来有一些从始至终被认为坚不可摧的事物,也会在某个寂静的时刻轰然倒塌。曾经的收获、曾经的付出,记忆竟毫无怜悯地将它们全部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