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往沙发上一丢,就先回房去换衣服、拿被子去了。
两个大男人的宿舍,不可能有女孩儿的备用衣服,只能勉强施舍出来一床被子,以供善意。
季青临抱着他崭新的杯子出来,搭在了耿润竹的身上。这时候她倒是有些反应了,哼哼唧唧地不肯盖,不过三秒就给他踢到了地上。
季青临觉得甚是头疼。
他摸到沈一泽的房间,推了推门,竟然还真反锁了。
他本来琢磨着今晚就凑合凑合,他不嫌弃沈一泽,借他的床睡一睡,把自己的腾给耿润竹,可这小子倒好,合租的第二天就把自己的房间锁得毫不拖泥带水,十分干脆,他站在门口半天,门板都没被撼动半分。
看来今夜只能是他睡沙发了。
季青临是个多年老洁癖了。自己刚收拾出来的床,只躺了一天,就得被迫接待一位连被都不肯好好盖的醉鬼,他觉得...甚是头疼。
深夜十二点。
季青临撇了撇嘴,拿起客厅地上摊着的被,小心翼翼地把醉鬼抬到他的房间里去了。
没良心的,回了家的两个人一点儿也不知道照顾照顾剩下那两个没家的。他一边吐槽一边收拾,床边都铺上了塑料薄纸,生怕某人半夜醒来就是一阵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