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人其实都很不错的。在国外待久了,什么都是一个人,即使是团队荣誉,也都仔仔细细地分割开来,每个人领一份,实在有些古板。可是遇见了老宋,进了他的实验室,我只当是我多交了几个朋友。现在看着这些朋友为了我醉,我这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的情绪。有些难得。
至于冉冉。
我脑子里再度慢慢浮现出那个小女孩的影子。扎着两个辫子的,后来变成马尾的,再到现在的不长不短的卷发,不同的样貌汇聚在一张底稿上,是一个笑容可掬的小姑娘。
我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何时会变做一个小妇人。但不管她变作什么,我最多也只能隔着网线看看了。反正沈一泽发请柬我是绝对看都不会看的。若是她亲自给我发了请柬,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只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被沈一泽知道,他真的很喜欢骄傲。
昨夜的笙歌还在眼前晃着,平日最不喜这样气氛的我,今日竟还有些留恋,大概,是因为年纪大了吧。人们常可以将故意遗忘的过去的日子当作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从前我常常鄙夷,可到了今天,我竟发现,我也隐隐约约要有这个老年人征兆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也不该是我说,这应是M国医生的职责。
就这样吧,明天我还要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