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残志坚地给了他一脚,后怕地嗫嚅:“你要是还来,我就去法院告你。”
    裴寒舟沉默了会,收回手。
    *
    次日七点,只睡了两个小时的林洛桑终于被催命一般的电话叫醒。
    睁眼的那一刻她还很茫然,直到挪了一下身子,钻心的痛顷刻席卷感官。
    她眉头轻拢,某些片段跃进脑海,心脏也跟着猛地一沉。
    望着天花板放空片刻,林洛桑荒谬地想这梦未免也太过疯狂,却又不敢证实,半晌后才小心翼翼地侧过了头。
    是真的。
    裴寒舟就躺在她身边,隐约露出的锁骨上带着暗红色的暧昧印记,湿了又干的额发半贴脸颊。
    空气里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混着宿醉的酒味儿刺激着神经,桌椅、办公台、地毯上随处可见皱巴巴的衣裳。
    浑身上下像是被撞碎的零件,动一下就会哗啦啦散架。
    她卷着被子坐起身来,懊恼地咬了咬唇,不知事态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犹豫再三后还是接起了电话。
    助理都快疯了:“晚一个小时了!”
    她深呼吸几番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些:“还来得及吧,实在不行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