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铃兰的淡香,风一样蹭进被子里,而后开始刷微博,有轻微的指尖划动屏幕的声音。
    紧接着,不知她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又碍于他在一旁睡下,只得蒙在被子里憋笑憋得床板都在轻颤,呼出的热气好像能往他脖颈处喷洒。
    不知等了多久,她总算笑完,却又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兴奋得小幅度滚动,差点滚到他怀里,又默默退回了原位。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正常地,像普通夫妻一样共同入睡。
    他没有过类似的体验,只觉得女人果然非常麻烦。
    她入睡得快,以往伴随着睡前运动过后,总是能累得在他清洗时就昏昏欲睡,从浴室到床上这一小段距离更是能困得小鸡啄米,沾了枕头便瞬间浸入梦乡,睡着了也不安生,总卷着被子动来动去,腿时不时还会搭在他身上,宛如睡梦中仍在练习舞步。
    但他觉浅,睡眠敏感,经常被她弄醒,无奈地将她的腿移下去,但很快,她的手又会再搭上来,八爪鱼似的缠着人不得动弹。
    男人将这种时刻理解为,凌晨的报应。
    譬如此刻,他正堪堪要睡着,林洛桑却像突然来了灵感似的,悄咪咪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书桌边打开电脑,一阵敲击键盘的清脆音效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