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地去洗澡了。
    男人捂着被她锤过的手臂,垂着眼,仍是笑。
    洗完澡之后,她换上短裤和睡衣,开始涂药。
    本来都差点被他气忘了,但刚才在镜子内又发现了伤口,大概是练舞时有很多剧烈动作,将结痂的伤口又给扯开了些,有丝丝血迹渗出。
    伤口在她的大腿后方,是个不太容易能看到的位置,她坐在床上扭来扭去,换了很多个姿势也没能顺利看到伤口全貌。
    裴寒舟低声:“怎么又受伤了?”
    “拍杂志的时候刮到的,过两天应该就好了。”她说。
    “嗯,”他伸手,“给我,我帮你涂。”
    她转头瞟了他一眼,男人瞧上去光风霁月的,看起来很是正经,仿佛已经脱俗进入了圣贤模式,林洛桑想了想,转过身趴在了床上,十分信任且毫无防备地将药膏递给了他。
    一开始,他的确是在好好抹药的,她和灯都能作证。
    直到所有的灯被摁灭,黑暗和她身上骤然压下的重量也都能作证――
    什么心无杂念,不存在的:)
    ……
    虽然睡得晚,但这段时间叫醒小孩的生物钟已经刻在了她的大脑里,七点多的时候,林洛桑自然醒来,打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