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骨,没有人发现过。
她走的路, 没有尽头, 前面都是黑色的。
也就是那天,她突然在黑暗中听到了一个人的歌声,那不是什么旷世奇作, 也不是那种在战争年代唤醒民众良知,且振聋发聩的乐曲,那只是一首传唱几十年的老歌。
她听见了,就像是在黑暗中有了陪伴,再走那条路似乎也不是很乏味。
就在那一刻,程樾不得不承认,艺术是有魔力的,无论是音乐还是绘画,它们都是人在绝望时的精神慰藉。
她的耳边又一次响起那个旋律,那个嗓音。
直到她的眼皮动了动,手忽然被人握住。
她醒了。
“程樾。”
握住她手的人,叫着她的名字。
程樾的意识回来了,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却不是唱歌的人,是贺言。
程樾睁开眼,没有挣扎,只是扫过陌生的地方,她此时已经不在那个小酒吧了,而是在私立医院的病房。
这家医院她也住过,房间的陈设她有印象。
程樾收回视线,看向坐在床边的贺言,清清嗓子,说:“我只是感冒,你怎么把我送这里来了。”
她的声音很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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