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可是平心而论,他们对我的教育是优秀的。他们从不打击我,一直都是鼓励式教育,就算我做错了事,或是有些地方做得不足,他们也会跟我讲这里面的道理,比如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疏忽了,记住它,下次就去修正。”
    邵北川微微笑了:“有的人用一辈子在治疗童年阴影和创伤,而你一出生就获得了财富。”
    程樾没有接这茬儿,话锋一转,说:“这几年听你做的音乐,我也有一些体会。”
    邵北川似乎来了兴趣:“说说看。”
    程樾说:“有一段时间,那些曲调透着忧伤,旋律是优美的,但是听过以后需要消化很久。有时候,有些作品透着愤怒,它们很激烈,好像是在控诉什么。到了这两年,似乎你的曲风才渐渐平和下来,我若是晚上睡不着,或是打坐难以进入状态,就会放来听。”
    邵北川显然没想到程樾会这样评价,而且只是三言两语便一针见血。
    他垂下眼,没接话。
    程樾观察着他的表情,看着那落下的睫毛,问:“那几年你不快乐么?”
    其实这话她早就想问了,此前却一直搁在心里,始终找不到契机,或者说是找不到理由去问。
    邵北川扯了下唇,说:“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