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耳机,哪怕是长期处在噪音环境里,也一样有损害。”
    显然,这方面的问题邵北川比谁都清楚,而他也选择接受,所以才会如此从容。
    程樾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什么,只是说:“等回到历城,我和你一起去医院,我要听到医生的诊断,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这似乎也在邵北川的意料之中,他没有反抗,只是点头:“好,没问题。”
    程樾盯着他,又问:“如果医生说很严重呢,或者是再这样放任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失聪呢?”
    “那这也是命。”邵北川说。
    程樾将脸转开,闭上眼。
    半晌,邵北川抓住她的手,安抚着说:“我的听力有一大部分是因为职业损伤,其实只要我不再做这行,懂得保养,它就会安然无恙。”
    程樾缓慢地睁开眼,却没看他:“但是不可能,对么。”
    邵北川笑道:“如果不做音乐,我还能做什么?这是我擅长的事,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从一生下来就接触它,爱上它,离不开它。如果没有音乐,我还是我么?”
    程樾眼睛微微热了,她抿着嘴唇,吸了口气,心里滑过无数的说辞,可是却没有一句能说得出口。
    她甚至无法为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