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语气讥诮,说:“你才几岁啊?就能看得清谁才是自己命定的良人?”
上官月不理她。
做母亲的,总是希望自己孩子的人生能走得顺一些。她搓了搓手,一只手放到杯柄上,重新端起咖啡杯,嘬了一口说:“不管怎么样,那个姓沈的不适合。”
上官月就知道会这样。
已经记不清多久了,做母亲的总是对她爱答不理,就连逢年过节包括她过生日都没有一条问候的消息,她不觉得叶千妤会突然间无聊到坐在这里陪她吃早餐。
她一早就猜到她要说什么。
不过这对她根本无关紧要。
她攥了攥手里的叉子说:“我知道了……”
叶千妤气坏了。这一旦做了决定就八匹马难拉回头的脾气实在太讨厌了,她一下子就被刺激到了。
她想起了上官邈。
开庭的那一天,她一边送他出门一边劝慰他:“陈词的时候尽量委婉点儿。那家子生了六个女儿才有了一个儿子,可见多么宝贝。你别针针见血刀刀毙命,尽挑着扎心窝的话说……”
“你老公是去打官司的,”上官邈抱了她骇笑,“我又不是心理医生,跟犯人说话还得注意方式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