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斐走进阁楼,帮他捡那些绘纸,她刚弯腰,就听裴渡之说:“我来就好。”
阮斐抬起头,却猝不及防撞进男人深邃眸光。
攥着绘纸的手莫名有些发颤,这种感觉就像……
像是被一头小鹿用力撞入她胸口,全身都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栗。
裴渡之很快将绘纸整理成册:“出差归程提前,没来得及和家封说,希望今晚没惊扰到你。”
阮斐偷偷把握紧成拳的手藏进袖摆,佯装自然地抬眸:“这是你家,我半夜闯入阁楼,应该是我唐突才对。”
裴渡之眼底生出薄薄笑意,他望着她说:“你来帮忙关窗?”
阮斐点点头,然后不太自在地偏过视线。
不知怎么,被他笑意扫过的脸颊,突然就烧了起来。
风势似已减弱,裴渡之望向窗外:“你们明天要上山?”
阮斐嗯了声。
裴渡之道:“注意安全。”
阮斐回:“好的,那我先回房间。”
裴渡之颔首:“晚安。”
阮斐其实不那么想说“晚安”,但男人眉眼之间的疲惫过于明显,他待她的态度只局限于“客人”,还是弟弟的“客人”。
再站在这里,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