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慢用。”
    王雨琪惋惜说:“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吗?”
    “对啊,裴家封哥哥,你有事要忙还给我们做了那么多菜,太麻烦你了。”
    “就是就是,我们太不好意思了。”
    “要不你打包点带去吃吧。”
    裴渡之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意:“不用,我不饿,你们不必见外,我先走一步。”又叮嘱裴家封说,“家封,好好招待客人。”
    他目光略过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毫无留恋地微微颔首,径自离去。
    没过多久,庭院隐约传来汽车引擎声。
    再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阮斐木然地喝着汤,耳畔回荡着男男女女的笑声,她思绪却停留在刚刚那一瞬。
    他视线轻轻落在她脸上,又平静移开。
    那么的若无其事,那么的风淡云轻。
    仿佛她只是一颗再寻常不过的树,与别的树没什么不同。
    其实,她本来也就没什么不同。
    -
    周日下午,全体植物社社团成员搭末班车返回学校。
    他们来时雪落满山,走时积雪差不多融化尽了,只有山间还挂着一抹稀疏的白。
    阮斐靠在玻璃窗假寐,脸颊被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