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之面朝即将沉沉坠落的夕阳,与阮斐中间隔着安全距离。
缄默片刻,裴渡之开口:“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不用我事事讲明。”
阮斐无力地笑了笑:“可我不是来锦市听你夸我聪明的。”
气氛突然陷入凝滞。
夕阳在此时彻底没入地平线,天空融进灰色。
倒映在裴渡之眸中的霞光也被晦暗所取代,他说:“阮斐,你不该来。”
阮斐再挤不出故作轻松的笑容,她什么都明白,却想体会那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有些路,不去走一走,怎知它是不是另有乾坤?
垂眸去看路边野蛮生长的小草,阮斐很笃定,也有些自嘲委屈地说:“我当然该来,我知道,从头到尾,你都认为我的心意不过是场儿戏。我没办法向你自证,所以我只能用行动表达一二。既然我那么认真地喜欢着你,所以,我值得一个认真的答案。”
“你非让我说出那些话不可?如果你想听,我立刻讲。”
“因为裴家封吗?”阮斐以为她很坚强,可这样的画面她却真的承受不住,她把头垂得很低,嗓音不可抑制地变得哽咽。
“你应该了解裴家封待你的心意。”
“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