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小小的黑色丝绒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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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阮斐在路边拦了部出租车。
她没有地方可去,也不想找个地方休息,干脆便让司机载她去机场。
司机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他没有与乘客搭话的习惯。
沉默地开着车,他不经意望了眼倒车镜,遥远的人行道上,有一撇黑色的影子似乎在奔跑,他“哟嗬”了声,有点惊讶与无法理解说:“这人为了锻炼身体可真够拼的,那么晚还在夜跑,啧啧啧。”
阮斐正在出神,她今晚的思绪很不集中,隐约听到司机嘀咕了句什么,并不是与她说话的样子,她便不作回应。
冷清的街道鲜少车辆经过。
裴渡之拼尽气力,不停追逐着前方那辆出租车,汗渍从他额间汩汩滚落,染湿短发与贴身衣物。
终于有辆空车经过,裴渡之挥手拦下,匆匆上车,他关住车门,喘息着说:“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回过头,瞪圆眼睛盯着他瞧。
裴渡之催促:“快点。”
司机哦了声,踩下油门,小声咕哝说:“抓奸也用不着那么拼命吧。”
裴渡之没有理会。
他浑身血液仿佛都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