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封挠挠耳朵,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了,哥你好好休息。”
    他语气明显含着不谙世事。
    那么的纯粹,显然无法理解他的别有深意。
    裴渡之关上门,虚脱般靠墙而立。
    别有深意?
    他的别有深意又是指什么?
    自嘲地扯唇轻笑,裴渡之望向窗框上的那盆侧金盏花。
    花期已过,只剩叶片葱绿。
    他眼也不眨地望着它,仿佛失了魂魄。
    -
    阮斐出院了。
    她回岚大这天,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同学室友都待阮斐温善,似是可怜她遭遇这种危险。
    可闲言碎语也悄悄地在校园弥漫开来。
    阮斐对这些并不知情。
    为了让自己没有多余时间想起裴渡之,阮斐加倍用功学习,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植物社种养新一批多肉。
    裴家封却清楚那些污言秽语有多难听,最令他生气的是,连社长周伯书也在偷偷议论阮斐。
    周伯书附和着那些人,嘲讽阮斐自视甚高,嘲讽阮斐勾三搭四处处养备胎。
    如果周伯书不了解阮斐性格,人云亦云也就罢了。可他与阮斐在植物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