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我再去找你。”
阮斐静静注视裴渡之满布血丝的疲惫眼睛。
她很清楚,她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所以,她连替裴渡之分担责任都做不到。
除了离开,没有别的选择。
阮斐嗯了声,也不叮嘱什么。
裴家封身受重伤,裴渡之一定愧疚懊悔,这般情况,就算阮斐叮嘱他说好好吃饭睡觉,裴渡之也很难做到。
僵硬起身,阮斐僵硬地往前走。
望着幽长廊道,她鼻尖忽然嗅到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儿。
眼前莫名开始恍惚,仿佛她脚下踩着的并不是地面,而是万丈悬崖,此时此刻她就站在悬崖边,再往前走,便是万劫不复的绝路。
不该问,什么都不该问。
现在的形势,不是追究到底的时候。
可是阮斐太疼了,她胸口仿佛被重锤压得喘不过气,又像是被搁浅在沙滩边的鱼,下一秒就要被判处死刑。
脚步终是止住,阮斐不敢面对裴渡之,她只敢微微侧过头,用余光凝视那抹身影,很轻声地问:“裴渡之,你还会再来找我吗?”
世界的齿轮仿佛停止转动,所有一切都被定格。
四周静寂,裴渡之始终低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