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阮斐都会给裴渡之送饭,或是中午,或是傍晚。
洞庭树下仿佛成了他们的专属地点,有次阮斐到时,一对头发花白的老人已经坐在了这儿,那位老奶奶瞅见阮斐,忙笑着搀扶老伴儿离开,似乎担心阮斐不好意思,老奶奶还专门对阮斐说老头子该回病房休息了。
阮斐道了声谢,她目送那双佝偻背影在霞光中越走越远,嘴角不自觉翘起。
相互扶持一生,说来简单,要做到却很难。
她和裴渡之,会有那么一天吗?
五月初,裴渡之吃完阮斐送来的午饭,对她说:“我送你回毓秀苑,顺便回家拿些换洗衣物。”
气温渐渐升高,阮斐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暖风,下意识回头望向驾驶座上的裴渡之,不知为何,就这么静静地看他,她心情突然变得无比平静。
关于裴家封,她也曾有过许多忐忑,包括对自己的质疑。
但原来只要裴渡之在她身边,那些都会变得不再重要。
只有他,才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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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道里,裴渡之刷卡推开房门,眉眼染着温软,他问阮斐:“侧金盏花还是半月前浇的水,你要不要进来看看它?”
阮斐笑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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