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酸胀,像是有什么要在眼球里爆开。
裴渡之用力闭上眼睛,任由痛意渗入五脏六腑深处。
从头至尾,最自私的或许不是别人,而是他。
他愧对家封,他没有能力抹灭家封对他造成的影响,却试图以这个残缺的灵魂去占有阮斐。
阮斐还年轻,她是晨光熹微下初初展露身姿的玫瑰,她有大好未来,她不该放弃阳光,她不该陪他生活在不被祝福的灰暗之中。
既然给不了阮斐最好的,他就该有自知之明,主动提出放弃。
徐徐睁开赤红的眼,裴渡之视线凝在那盆侧金盏花上。
什么不能辜负?什么信守承诺?都只是他不想放开阮斐的借口而已。
自嘲地扯唇,裴渡之在心底狠狠唾弃自己。
他一直信奉爱是无私,但他此生所有的自私,却都灌注在了阮斐一人身上。
放手吧。
谁都不是谁人生中的唯一。
他不是阮斐的唯一。
他顶多算是她生命中一道短暂的不怎么值得被铭记的风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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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第五天,阮斐在陈兰诺推荐下,报了她家跆拳道馆附近瑜伽馆的课程。
阮斐作息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