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徒劳地去抵抗、去排斥,而是诚实地面对自己,也诚实地去面对裴渡之吗?
    “阮斐,”裴渡之眉梢蹙紧,仿佛正在挣扎着什么,“我……”
    安静半瞬,裴渡之闭了闭眼,鼓足勇气说,“我很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阮斐静静望向裴渡之绷紧的下颔。
    “我以为你这些年过得很好。”
    “我过得不好吗?”
    裴渡之沉默下来,他神色苦楚,有愧疚也有自责:“嗯,我想你应该过得不好。”
    阮斐眼眶酸胀,她扭头望向别处,否认道:“没有,我挺好的,你也看见了,在我这个年纪,能有现在的事业,怎么都称不上不好,而且……”不知为何,阮斐突然说下不去。
    “对不起。”
    阮斐忍住哽咽:“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裴渡之嗓音黯哑:“我有,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当初带着一身伤就闯入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让你孤独地日复一日,让你不安地跌跌撞撞,让你失去了某些很重要的东西。”
    阮斐双手紧握成拳。她想说,谁不是带着懵懂就闯入这个世界呢?明明不觉得有什么,可裴渡之用那么珍惜她的语气说着这些话,突然让阮斐好想哭,也没办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