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号码我不可能会换。”说完,励如桑意识到他似乎话中有话。记忆点似连线解锁似的,很快又被触发:“我以前好像是给你留过我的手机号……?——你后来给我打过?”
    赵也白自认为暗示得并不明显,但她既然能记起来,他压着的嘴角缓些许,没否认:“打过。”
    “没打通?”励如桑顺着他方才所言猜测。
    “是。”
    “你什么时候打的?”励如桑探询。
    “我大学一年级升二年级的那个暑假,开学前一天。”赵也白回答得非常详细。
    他准备好了也许励如桑会问他为什么隔了一年半才打她的电话。
    但励如桑在他话闭后眼皮下垂,似在想其他事,隔两三秒,她复抬眼,歉意道:“那个时候我确实已经搁置了原来的号码。”
    服务员陆续将两人点的菜品送上桌。
    赵也白不是没发现她的情绪较之方才有了细微的变化,及时收住话题,提醒她先吃饭。
    原本两人没有点酒,励如桑这时候追加了一瓶香槟:“异国他乡能和你重逢,几率这么小的事情都发生了,值得喝一杯。”
    赵也白没有反对。
    等香槟送上来、服务员给他面前的杯子倒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