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照出白色的纸巾被迅速浸染成血色。
    励如桑扯新的纸巾,换上,捂住。
    反复数次,终于止住。
    励如桑心里默算,这回流鼻血的间隔短得她怀疑会不会今晚一睡她就永远醒不来了?止血的时间也比渐渐变长了。
    等她清洗掉血渍重新抓起手机,看到吕烈山在那之后发来了一条简讯,老大哥姿态,文字透露的语气反比电话里时要亲和:“小赵是我从新兵连一手带起来直到现在转业还在一起工作的兄弟。”
    看似只讲了半句,表达的两层意思励如桑都懂:因为是兄弟,他对赵也白安危的关心不亚于她;同时因为对赵也白的了解,他也相信赵也白不会轻易出事。
    励如桑来回几个深呼吸。吕烈山大概误会她的一言不发突然断线是脾气不好。
    虽然她得承认,她的确恼火吕烈山的“太讲规矩”和“不知变通”。
    道理都明白,但她依旧控制不住恼火。她自己也出乎意料,明明这两天四处奔波时,她冷静自持得让郝瀚都质疑过她对赵也白的失踪好像并没有非常紧张。
    没等她编辑好的解释之辞发送过去给吕烈山,吕烈山的新语音跳出来:“还有一件事刚刚在电话里准备和你讲,我不确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