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经过一两辆轿车,多半是山上的住户。
    唐朵走得很慢,她以为梁辰过来要花一点时间,索性也不着急。
    没想到还没走到大路,迎面就驶来一辆熟悉的轿车,那车牌号正是梁辰所有。
    车子来到跟前,停了。
    唐朵走过去,直接坐进副驾驶座,喘了口气。
    梁辰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抛光太阳镜,看了她一眼,镜面上清晰地映出她的狼狈和郁闷。
    他没说什么,只是从旁边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唐朵。
    唐朵确实很渴,拧开瓶盖咕噜噜喝了小半瓶,这才喘出长长的一口气。
    梁辰早已发动车子,迂回的沿着山路开。
    梁辰才开口问:“好点了么?”
    唐朵“嗯”了一声:“我到还好。主要是陈女士,这回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唐朵是挫败的。
    那种感觉很难说清楚,好像明明已经做出满分的卷子,却突然被零分处理,又好像明明是在帮方霄为他母亲做一件好事,却适得其反成了恶人。
    事实上,陈敏的病情时而反复,每次发病的反应也都不一样,尤属这次最厉害,几乎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
    一个在睡午觉前还那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