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一像是在认真考虑我的建议:“同学们还不知道,等婚礼那天,不如把大家都请来吧?以心心的号召力肯定没问题的。”
都请来?
请来围观我的“善良”和“忍耐”,以及你们的意气风发么?
真是太有意思了。
“那是,谁不知道你大学四年没什么人缘呢,我出面就我出面吧,等你的宾客名单都出来了,我来负责派发。反正同学们的电话我也都存着呢,上礼拜还集合了三十几口子一起唱K唱通宵。”
呵呵,就算我的人生剧本,主题只有难堪,过长剧情也没有缓冲,那应该由我自己担当编剧,决不允许别人篡改。
阳光房里,对面的狗男女晒着幸福。
而我,就是一台死不瞑目的拍立得。
日复一日的丧失尊严,我的人格和三观早就获批了扭曲资格证。
他们还要我送他们一程。
你说,我怎能不奉陪到底呢?
……
再后来,我也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和颜悦色的送走程一一和成大功的,记忆回放时还依稀跳出来几句从我嘴里蹦?出来的恶心话。
“早生贵子。”
“百年好合。”
“大功同学,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