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被成就感填满。
    但是,当我无意间问到证婚人的安排时,阿飞脸上的笑容却一下子僵住了。
    他说:“我们都是孤儿……”
    我不禁一愣,连忙补救道:“哦,没关系,咱们还有主婚人嘛!你们是想请单位领导、朋友的长辈,还是……”
    阿飞沉吟片刻,道:“我们想请李先生。”
    我又再次愣住了,脑中缓缓飘过一句话。
    “没有我,这个案子你做不了。”
    但我还是强行压下心里不好的预感,硬着头皮问:“是哪位李先生?”
    “他是帮辰辰做善终服务的。”
    善终服务……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尽管我一早就知道辰辰已经到了癌症第四期,可是直到阿飞说出这四个字,我才真正地感受到整件事带给他们的绝望和……平静。
    是的,就是平静,因无力改变现状,而不得不接受的平静。
    也许,比起生离死别,有期限的等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
    (● ̄~ ̄ ●)
    几分钟后,我在阿飞的带领下,和他一同走向花园的另一边,绕过一片花圃和草地,沿着弯弯绕绕的石砖走向尽头的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