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也不累。她就只是睁眼盯着漆黑黑的夜。偶有从窗帘缝隙里透过的,一闪而过,昏暗而明灭的光线,才会让她知道,原来自己还没闭眼,原来自己还没睡着。
不是呜咽,也不是嚎啕,就只是没有声音的默默流泪,泪水从眼角开始蔓延,肆无忌惮地浸湿了整个枕头。
整日整夜的,闭门不出。
不管睁眼还是闭眼,泪水都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哭,一直哭,哭到脱水,哭到疲惫,哭到恶心,哭到哭不出来,就可以学会平静地笑了。
好像最艰难的蜕皮一样。
可惜她不是破茧而出的蝴蝶,她没有破壳而出的希望。
她只希望,给自己鼓足勇气,把自己这个大包袱,剥离开严肃本应意气风发前程远大的未来。
只是她真的,好痛苦。
在严肃的床上躺够了哭够了,擦干眼泪,周笑笑爬起来,从她入侵的第一个地方开始,收拾自己生活过的痕迹。
厨房里,她给严肃煲过汤的锅,她给严肃烤过蛋糕的烤箱,她给严肃做过爱心便当的电饭煲。那些小厨娘周笑笑曾经挥舞着锅铲,用自己打工赚来的钱,一点一点置办的厨具,洗净,收拾,一件一件,当做二手的卖掉。
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