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他也没什么反应。
他知道这不是笑笑主动地回来了,而是他父母到了。在他毕业典礼之后,严爸爸严妈妈潇洒地从北美又转去了南美,特意说留点时间让严肃先回来,小别胜新婚,大别胜热恋一番,再飞回来正式见见这个撑过了三年异国恋的女朋友。
结果一回来,准儿媳妇跑了,儿子也颓了。他们打开客厅的灯,光线刺眼,严肃不适到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
事情他已经和爸妈大致交待过了,因为根本没精神去机场接机。
打开门来,客厅地上还是那样一片狼藉。小心翼翼地穿过大块大块的玻璃茶几的残骸,严妈妈心疼的要死,手里拎着路上打包来的热粥,坐在严肃身边,安慰道:“先吃点东西。”
严肃没动弹,他不想在父母面前遮掩自己的难受,可是也没法像个小孩一样的示弱。
严爸爸难得看一本正经的儿子露出这样脆弱的模样,也不强制他坐直或者拿下盖着眼睛的胳膊,只是伸出宽厚温暖的手掌在儿子乱糟糟的短发上胡噜了一把:“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严妈妈拍了下老严:“本来就是孩子,还没工作过呢。”
老严笑道:“工作了怕是在你眼里也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