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了业找工作,她直接给自己签到了广袤的非洲大陆来捞金。爸妈听说,大惊失色。非洲!还是北非!这在他们心里,就是疾病肆虐,战火纷飞的地方,哪里是女孩子该去的地儿?
汪雨舟冷笑一声,明明满腹委屈,却捏着自己最最平静的嗓音回父母:“那是。不然怎么给钱多呢。真死在外头了,公司有保险,收益人我写的捐掉。尸体也用不着运回去了,撒地中海里吧。哦,那也说不准,真遇到打仗,找不找得到尸体都两说呢,随便吧。”
然后狠狠地挂断了通话。
平静都是假装的,张牙舞爪的泼辣也不过是小姑娘心里以为的自己最犀利的伪装。挂了电话,哭成了个傻逼。然后在伊斯坦布尔转机时的免税店里,把满腔愤怒都化成了购物的欲望。
直到她遇到了周笑笑。
汪雨舟觉得,自己在周笑笑身边,能得到一种不可说的安抚和内心的宁静。之所以不可说,是因为,人的幸福感,有时候是对比出来的。但你总不能和对方说,哎,一看到你这么惨,我也就觉得自己该知足了。
是吧,是该知足吧。至少也没少她吃穿,还留了学。汪雨舟渐渐地就淡定了。去年没休探亲假,相当于她和周笑笑识大体主动为同事行方便,所以今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