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难道是今天才看清那个男人么?可转念想想,看清和不陷下去并不算是同一回事。于是她说:“那就多住几天吧,正好少个人做家务。”
苏桐叹了口气,果然想要从陈念这里言语安慰,真是没门也没窗。
陈念此人,性格可用孤僻来形容。她从小没妈,而爸爸是个老学究,研究桥梁结构,牛脾气,横冲直撞的也不真的懂人情世故。幸而他是学术尖子,在这个领域数一数二,所以日子过得不差,有自己的研究项目,后头许多学生跟着打下手。因为工作忙,陈念的父亲总是飞来飞去,到各地去勘察、指导,就是在家,不善交谈的他和陈念说不上两句话。陈念的不多言,与家庭环境不无关联。
正因如此,看着作为好友的苏桐在感情的问题上被伤得体无完肤又久久不能治愈的时候,陈念始终拼凑不出一句像样的宽慰的话。陈念看着苏桐把自己一点点地拼好,背着债挂着虚假的笑容缓慢地站起来。陈念很想安慰,到头来还是放弃了言语的运用。
洗漱完,陈念从冰箱里扒拉出半瓶牛奶,打开电视切到新闻频道。客厅的电视尺寸大得夸张,可能因为陈念近视的关系,买东西她都喜欢买大的,电脑显示屏要大的,电视屏要大的,连喝水用的杯子,穿的衣服都是大号的。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