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这一瞬感觉到了威慑逼人的可怖。
“如果我不走呢。”宁汐沉默之后,只说了这句话。
宁斯华只是笑,“那你不妨试试看。”
“看看你那所谓的珍贵爱情,能怎么毁了你喜欢的他。”
*
如果用爱情去赌江季珩的未来,宁汐不敢赌,也不能赌。
她现在就是羽翼还没丰厚的鸟,宁斯华随便一折,就很有可能断翅。更别说江季珩,她更加赌不起了。
而且,宁斯华有一句话说对了,她现在这样,眼睛情况如果变得严重,江季珩就一定会担心,她没有办法做他的后盾,还要拖他后退。
他们都太年轻了,年轻到一腔热情的爱意根本无法支撑未来太多的变数。
如果甜蜜终将一日会变成砒/霜,那还有什么意义?
宁汐知道江季珩最近学校公司两地跑得多,知道他忙,却不知道他因什么而忙,现在消息贯通,她思绪一滞,突然就笑了。
可连三秒都没到,她笑着笑着就哭了。
手捧着脸,根本停止不了哭泣的难受,眼泪一遍遍地蕴湿瓷砖地面,有了晶莹,却没了温热。
空留一人的露台,冷风一遍又一遍地刮过宁汐的耳际,回想着陆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