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妆全部花了,擦汗擦的。
    我先爬上屋顶,然后准备给他搭把手时,江潮愣在原地,看了好半天,最终在我要杀人般的眼神中,江潮赶忙爬了上来。
    他刚才说,这里的黄昏是最好看的,他没有骗我。
    东大街由于赶不上潮流与很多没落实的规划,几乎变成了一条空街,其实说一小座空城更为恰当。有很多开败却未清理掉的巨大树木,错综复杂分布着,而建筑物没有死板的楼房那样,有尖锐的角和单调的粉漆。
    它们没有割裂黄昏,所以这里的黄昏是一大片的,由暗色调的映衬下格外温暖透亮。那些由于时间的摩擦而光滑发腻的石头,到了这个时候,好像也会浅唱低吟。
    好像隔世,没有特别多人,所以我喜欢,让我有点想起在谢深家院子里看过粉尘般弥散开的黄昏所以我喜欢。
    “江潮,品味真不错。”我看着他说,橘色的日光洒在我的脸上。
    他看着天空,拉着我席地而坐“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因为我第一次看到,就很喜欢。那时候太小啦,一个人孤零零的,那个时候不够高,可爬不上屋顶,就昂起头仰望。”
    不知为何,听着我竟有些难过。
    江潮的侧脸很好看,他转过头看着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