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他爸妈还没离婚的时候。后来毕业后,就在诊所里置办了房间,他说那么大的房子一个人住总是冷冰冰的,他不喜欢。
然后我了解到江黎和他爸爸定居江苏,离婚时江父给了江潮母子一半财产。江父是做生意的,江黎完美继承了他的天赋,作为一个精明到像海鱼一样滑溜的江父,当着江潮和妈妈的面,直直指着江黎说:大儿子归我。
江黎自是没有辜负父亲所望,在生意场上混得风生水起。江潮说他和江黎感情一直很好,而江父却当从不存在一样,这么多年了,一句问候也没有过,江潮嘲讽般说这正是他的风格。
我听着江潮面不改色的讲这些,只觉得心像被撒了尖刺然后一把把摁进去。他越是静默越是稳妥,便越能想象他受过的苦楚与漫长的孤独。
我和江潮准备把东西搬进去的那一天,我刚结束期末考,我把一大箱书和一个行李箱整理好,申请了走读。
那天阳光单薄得就像不存在,江潮把车开到了我们宿舍楼下,我在楼上向下望去,看到他倚在车门上,也正抬头看我,对视一眼,他就朝宿舍楼来了。
其实我高中时盼望过这个场景,那时候同学的爸爸妈妈在放假的时候,也总是那样在宿舍楼下停着车,看到孩子后便帮忙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