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明明白白地知道,眼前的简淮宁,是那个生于淮城,长于淮城, 最后守淮城,殉淮城的简淮宁。
大漠夕阳的余晖渐渐落下, 繁星与孤月渐渐升空,这里日夜温差极大, 背靠的石头与掌下的黄沙, 都变得冰凉起来。
好在他们其实不会饿,不会困,不会累, 也不怕冷。
甚至都无需治疗,因为身上染的血,受的伤,其实都是定格在了魂魄脱离肉體的那一刻。
裂魂带来的头痛渐渐散去,蓄足精神,简淮宁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块方正的石头与碎裂的枯花,告别了她的殒命之处。
然后和时澈一起,犹如漫漫黄沙中的两个游魂,披着满身的星辉月光,向着淮城的方向走去。
她拥有另一位简淮宁两世的记忆,大约能猜到她在这个朝代会停留的怨念至深之地。
一路往南,必然得经过淮城。
但即使目的地无需往南,她也必然得去淮城看一眼。
日升月落,在大漠中不知疲惫地行走,唯一的乐趣,就是和身边的人聊天。
当他们远远见到淮城斑驳的城墙时,简淮宁刚给时澈讲到淮城里有哪些好吃的铺子。
一支西域行商的骆驼队,应当也是正好出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