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谷底,他不说话,只是皱眉打量着她,片刻后才伸手顺了顺她的长发,从她手腕上拽下一根皮筋,替她扎了个低低地马尾辫。
“屋里怎么弄成这么个样子?”江承淮问。
向后靠在他胸口上,殷顾半眯着眼睛,她不想告诉他原因,于是随口应付:“不知道啊,我昨晚回家就是这个样子,估计是遭贼了吧?”
江承淮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话:“所以家里进了贼,你管都不管,就这么裹着被子,开着窗户,在窗台上躺着睡大觉?”
殷顾继续鬼扯:“那谁知道呢,估计那贼还在屋子里放了迷药,我闻了之后就昏迷不醒了吧?”
江承淮低头看了她一会儿,随后他站起身来,让她一个人靠墙坐着,又拿来抱枕给她垫在背后,他这才转头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他穿着全套的妥帖西装,此时脱了外套扔在她怀中,挽起袖子想要收拾出一个落脚的地点。
殷顾没骨头似的靠着抱枕,娇里娇气发了话,说不让他收拾这屋子,所有碎掉的东西都原封不动摆着,过一阵子自然会有人来清理残局,于是他又走到卧室里,看着那断掉的床板沉默了几秒,打电话准备吩咐人送一张新床过来———外头殷顾还在嚎,说连她那破烂儿床也不许动,谁动她跟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