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泡过澡,薄行简披上僧袍走出来,继续过去踹门:休息的时间足够,该继续起来念经做功课了,这一下午的木鱼声明显微弱很多,调子汇聚在一起,最后都哼哼成了樱桃小丸子的曲调。
此时天色已经渐暗,山上视野开阔,风肆无忌惮的又刮了起来,来来回回,渐渐有了呼嚎的感觉,一轮血红的残阳慢吞吞的向下坠,一寸一寸的坠,边缘处晕染了金边,形状圆得让人想哭,薄行简靠着大殿的门槛坐着,两条长腿向前伸展着———
伴着单调的木鱼声和荒诞诵经声,他的后背抵着腐朽的木墙,渐渐闭上眼,空间与时间逐渐拉长,在这种拉扯下,他整个人都像是被塞进哈哈镜中,身型扭曲起来,一瞬间忘了自己是谁。
他就这么住了下来,一住住了七天,七天一共洗了十四次澡,踹了二十八次门———他这人有轻微的强迫症,一切次数都必须是双数。
乔四和张六肩膀上的水泡都变成了厚厚的茧子,庙里的演员和尚换了三批,全都趁半夜跑的,财务支出实在超标,最后一批和尚是找村里的老头子扮得,老头子好,老头子觉少,头发也少,刮两下就是光头,只是念经时总带了些地方戏曲的感觉。
乔四和张六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