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随后而至。
何未立刻转身,面朝书房大门。这回断然不会错了,进来的这个便是自西北而来的白家公子爷。对方发梢挂着雪,面上盛着笑,对她伸出右手:“我是白谨行。”
何未下意识握住:“幸会。”
……
“刚刚副官有要紧事,叫我去了院子里。”白谨行温声解释。
她对白谨行笑了笑,竟没了话说,不像昨夜那般应对自如。
白谨行是个斯斯文文的男人,笑中有暖,眸色清润,如夏夜的荷塘水面,不止盛着月色,还盛着白日太阳烤灼后的余温。他亦是戎装加身,背脊笔挺,头次见面却是气定神闲,正如白家老爹信上所说的,是个运筹帷幄、打过几年胜仗的儒将。
屋内,静了好半天。
“昨夜——”
“昨夜——”
两人同时出声,复又同时停住。
白谨行低头看着她,笑了:“我先说?”他毕竟比何未大了许多,懂得不该让女孩子先开口的道理。
何未点点头。
白谨行解释:“昨夜我从护国寺回来的路上,遇到过去的老师,耽误了时间,让你空等一场。抱歉。”
“不怪你,”她摇头,公平地说,